滑下龍背,風塵僕僕的亞修腳步顯得有些踉蹌,隨後挽住他的臂膀,貼近他的身邊的是同樣顯得疲憊的多閣米菈。
幸好任務成功了!他們心中皆閃過這個念頭,卻都累到無法說話,互有默契地在這座長滿萋萋長草的山谷之中尋找落腳之處。相互扶持坐到一處較為光禿的石壁,兩人頭顱相抵假寐歇息,直到稍微恢復體力為止。
在長草後方,有一池水潭,是他們稍稍恢復體力後,尋找糧食及水源時發現的。
「如果有魚就好了。」心繫著喜食海鮮的多閣米菈,亞修望著不大不小,約一眼可以望至對岸的水潭說道。
「我已經聞到海鮮的味道了!」她直盯著水波中像是挑釁般跳出水面的那條渾身泛著紅寶石光芒的魚。
在這兒釣魚,雖不如在學院時的垂釣之行寫意,卻也是戰爭中最為愜意的行為了。日落時分,在方才升起的火堆後,亞修拿著一疊勉強能作為燃燒物的細枝及乾草,隔著橘紅的火焰,望著正持著臨時趕製的自製釣竿垂釣的半龍女子,她及肩的髮隨著微風微微飄蕩。
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多閣米菈轉過身抱怨:「竟然一隻也沒有釣到。」
放下木材的亞修坐到她身邊,握住她空出來的手,以拇指揉著她的手背:「沒關係,多閣,我們還有乾糧。」
「牠就在那裡。」龍人指著在湖水下隱隱約約的魚影,紅色的單隻瞳眸含著任性的稚氣。他感到欣喜,在戰火中幾年過去,她仍保有這樣天真的姿態。
「也許換個釣餌試試?」
她望著魚餌,思忖了一會,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亞修做的硬麵包,笑道:「也許,牠們會更喜歡亞修做的麵包。」
他本以為這只是開玩笑,亦跟著笑了。但是身為捕魚高手,那其實是多閣米菈思考過後所下的判斷。換上麵包後,一條魚立刻就被釣了起來。
將魚交至亞修手中,多閣米菈露出雀躍的微笑,紅眼如星星般閃爍,著手準備再釣另一條魚:「這隻魚就先拜託你了!」
半小時後,他們在火光旁依偎在一起,享用了一頓鮮美的烤魚大餐。